上篇聊了那么多，终究到了完结的下篇，虽然也没过那么多时间，但《吹！》给我的感觉就是葵所说的：三年很快过去了呢。

目录

• 导言

• 第一小节：吹学前辈的时间都花哪儿了？

• 第二小节：北宇治吹奏部是怎么炼成的？

  1. 久〇年：“南中之乱”如何问责？

  2. 久一年：“灯下黑”的泷老师

  3. 久二年：全民“苦亚西”的养成方法

  4. 久三年：逃避虽可耻但的确没用

• 第三小节：从零开始的吹奏部生活？

• 结语

• 参考文献

  本文分上、下两部分，（上）包括第一小节试试投稿和第二小节的前两部分；（下）包括第二小节的后两部分、第三小节和结语。

3. 久二年：全民“苦亚西”的养成方法

  久二年的社团趋于稳定，对此时的二三年级部员来说，他们对社团的预期甚至被开玩笑为“感觉有点太过于一成不变了呢”。¹

  但久二年的主轴是“泷香革新”的延续，甚至进一步在泷升和新任领导团队——南中团队手中强化。在这过程中，社团甚至形成了“示范效应”：也即以社团目标——全国大赛金奖，说服部员接受该目标，并以此为标准要求部员满足一系列符合社团预期的举动。

  吉川优子对该目标的设定：一方面突显与部分一年生的设想和预期偏差，体现为铃木美玲和久石奏为代表的一年级生对选拔制度的极度不信任，以及小日向梦为首的一年生的退缩不自信；另一方面却契合大多数一年生的想法：

  新生们想要加入的北宇治早已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北宇治，而是现在的，吹奏乐强豪北宇治。²

  也因此，社团的矛盾从久一年的泷老师vs所有部员转变为久二年的泷+二三年级vs一年级的的矛盾，貌似与久〇年相同，实则矛盾的焦点从“是否偷懒”转移到“是否公平”，体现于达成社团目标的公正性需求。

  面对这一矛盾，泷升讲求以不变应万变，其主导的革新已经大致停止对传统的持续破坏，而转向保守地维护“泷香革新”的成果：练习-合奏-比赛结构、sunfes-大赛活动结构、选拔制度结构和选曲指导结构都没有相对于大规模改头换面，而是试图稳定之，其本来就相信以上一切革新的核心就是公正公平。

  而相对地，吉川优子为首的领导团队则针对新矛盾，大刀阔斧革新社团领导结构，她们敏锐观察到新生的不安，着手“社团目标为何值得被信任？”这一难题。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边缘化声部长首席会议，新设年级新生指导（加部友惠负责初心者，黄前久美子负责有经验者），利用年级会议以平替首席会议的职能，从根本上由精英优先转变为全员优先，这在久三年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延续。

  但与其说这是吉川优子个人或者南中团体的革新，不如说这是“泷香革新”的必然结果。久一年全国比赛摘铜后，顾问团体和领导团体同时发现了久〇年南中退部所带来的隐患：音乐稀薄。这使得社团需要从一年生拉人，也代表久二年的A编必然招纳新生。这就要求社团必须确保新生对社团的一致信任，要求扩大部员和领导团体的接触面，加强指导频度、强度和情绪价值：“稳定新生”以为社团之用，并达成“全国大赛金奖”悲愿。

  若结构不变，一年生和社团的矛盾只会蜕变为公开冲突，南中团体和部员发生矛盾也将成为必然。为缓和与一年级的矛盾，“年级指导”新结构的出现显得尤为必要，所以所谓的“老方法处理新问题”之说过于片面。³另外还包括关西废金后南中团体决定参与合奏比赛，要求全员参与。可以说南中团体至始至终试图弥合一二年级矛盾，贯彻“一个也不能落下”主义和“苦亚西”意志，消弭掉哪怕还剩下的一点点不信任。

  南中团体的结构完善（Structural Refinement）显然是沿着久一年适应社团全国大赛目标所做的进一步转型，可以说这一轮的结构转型成果是相对理想的：

1. 成功维护了基本盘二年级的主力地位；
2. 约束了一年级的目标和预期管理，使之全身心放在大赛，并在最后同样迸发苦亚西（悔しい）之情；
3. 继续保证顾问和副顾问等指导团队的超然地位，防止监管滑坡；
4. 在久三年初期有力保障了二三年级的一致性，确保顾问-二三年级团体相对于久三年新生的绝对优势。

  吉川优子所主导的结构转型仍是久一年“泷香革新”的延续，而且更顺滑地处理新矛盾和信任问题，为后文行文方便，因久二年领导团体全部来自于南中及其亲信，我们可称之为“南中维新”。

  当然客观来说，“南中维新”除去结构性作用，还需看到其中个人的主动性，比如吉川优子本人凭借强大的个人魅力和毅力管理社团，副部长中川夏纪在性格和工作与之互补，会计伞木希美确保社团基本职能、长笛部的跟进和铠冢霙的正常发挥，加部友惠和黄前久美子凭借高超的“开窗”技巧安抚新生，这些都不能忽略。

  但不可避免的是，正如很多吹学作品所指出的，“南中维新”忽略，或有意无意回避，三年级内部的纠葛，几乎可以等同于伞木希美和铠冢霙的关系问题。这是吹学古今以来的重大难题，其中最为人所信服的解释分别为btn754的《从〈莉兹与青鸟〉解读伞木希美和铠冢霙的爱情之路》和Gloxxa的《莉兹与青鸟》逐帧解析系列，社团面对伞霙之间“双方逃避选择却又彼此依恋”的复杂情感关系难以从第三者角度介入。⁴

  这种妨害到全国大赛的可能——“双簧管和长笛缺乏沟通”——显然不满足于社团的总体性目标，这种情况提醒吉川优子必须采取立即行动，但伞霙的南中属性、情感强依赖关系、复杂心理关系，使“南中维新”无法直接妥善解决。这种源自于久〇年“监管俘获”导致的乱麻，直到久二年后期才得到解决，主力主要是泷-桥本-新山、高坂-黄前和梨梨花所领导的双簧管-低音管声部，分别担任指出、启迪和催化矛盾解决的作用。⁵

  这也代表社团目标vs部员的信任难题还应该包括社团领导团体本年级内部的矛盾，尤其是领导团体内部成员矛盾，我们可简写为“三年级矛盾”，这是久〇年以来北宇治吹奏部进军全国金的最大障碍，也是久二年社团依靠强大的教师-基层团体掩盖与缓和的最大地雷。

  上图是“南中维新”后的北宇治吹奏部，但孰不知这为久三年埋下再次“监管滑坡”的伏笔，也预示着急迫的第二次“结构转型”。

4. 逃避虽可耻但的确没用

  经历了“泷香革新”和“南中维新”后，光荣伟大的黄前久美子部长来到了忠诚的北宇治吹奏部，长达两年的“结构转型”再次完成顺滑的领导团体过渡，社团的目标仍然确定为全国大赛金奖。

  另外泷升和吉川优子做出的久二年最后一项改革：增设领队（Drum Manager），将技术和协调分类，副部和部长主要管理人际关系、情感赋值、财政收支等日常性事务，而领队则管辖演奏练习和比赛排练等技术性工作，其他年级指导和首席会议不变，这是“南中维新”最后照耀在北宇治的土地上的余晖，将社团悲愿交接于北中三杰，他们的结晶如图所示：

  乍看起来，除去结构的微调，社团目标也没有变化，整个社团理应平稳过渡直至全国大赛。

  但是不管从虚拟还是现实角度看都不可能顺利平安：

1. 没有恰当的系统性方案以缓解乃至发现“三年级矛盾”；
2. 限制约束部员行为的“阀门”松紧度成为一个横亘于泷-二三年级与一年级之间的新信任问题；
3. 久二年“结构转型”的输出结果——关西废金差强人意（实际上顾及当时三年级实力偏弱已算完成目标）使社团再次出现强化版的“示范效应”——不仅新生和部员被社团目标影响，就连泷升为首的顾问集团也被影响，甚至使得社团出现前三年从未出现过的“自主性”（Autonomy）现象。

  我们将上述三者总称为“久三难题”。

  首先，“三年级矛盾”与其说来自于前三年解决三年级内部矛盾的无能，不如说是根本没有设立针对三年级内部矛盾的机制。久二年的三年级矛盾是通过其他主体，也即教师和其他部员团体共同解决的，而久三年的“上低音号战争”（指代围绕同属三年级的黑江真由和黄前久美子上低音号soli资格而爆发的一系列事件，此处引用K622的概括，为保持乐器名前后文一致，本文称为“上低音号战争”，详见⁶）却逐步演化为半公开的“高黄之争”乃至“部长失格”。若不是第三次选拔黄前久美子成为上低音号soli和全国大赛夺金，以三年级矛盾的爆发的深刻性和泷也是该冲突一方的事实，社团几乎难以处理该次“三年级矛盾”，并有极大可能延续到久四年；

  其次，约束部员的“阀门”也即对部员行为自主性的限制，包括时间安排、练习项目、演奏水平等方面的规制，不管从《武吹！》还是改动过后的《京吹！》来看，久三年领队高坂丽奈的”阀门“属于较为严厉的档次。这迎来义井沙里和釜屋雀为首一众新生及吹奏乐初心者的质疑，直接演变为WonderKindom所称的“久五逆流”⁷，社团本身的“社团性”在领队的强干预下急速膨胀，挤压乃至侵占部员的正常生活作息和生理心理规划。无所遏制的压力和三年级矛盾共同结合使社团本身出现“自主化”的倾向：

  也即社团作为一个系统的运作结果偏差于所有社团成员的预期；

  最后，需要谈及久三年社团的“自主性”现象。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认为：

  组织对于其内容的独占性广泛控制力这一性质确立其特定的组织地位，导致其不再是“冲突的舞台”或“统治的工具”，而是斯考切波（Theda Skocpol）所称的“自为组织”（Organisation for itself）。⁸

  久三年的社团符合这一模型，也即社团的偏好偏离大多数部员的偏好，并按照社团偏好逻辑运行。

  一方面，久二年的失利迫使泷升意识到久二年搁置“泷香革新”成果是不足的，其需要进一步为全国大赛金奖的目标做出改革举动；另一方面，历经“泷香革新”和“南中维新”的北中三杰团体也意识到达成社团目标“路阻”但“不长”，意味着必须尽快再次转型；共同的希求所导致的结果最集中表现为模仿强校的“三次选拔制”——在府赛、区赛和全国赛前三次选拔，每次选拔不同的A编。

  三次选拔制，是社团自主性的集中表现。虽然该制度的确是为全国金的社团目标所服务的，但其并非遵循黄前日常团体倡导的“一个部员也不少地变强”，最终获取全国金的理念，而是更加符合以泷升-高坂领队为首所新组成的技术团体的宗旨——基于实力基础“不带任何情绪”地获取全国金。⁹

  而前两年泷升早就深深确立巩固了顾问的绝对地位，使得处于少数地位的泷高技术团体打压甚至捆绑（bandwagoning）黄前日常团体，造成外部观察者误认为技术团体代表的意见等同于社团的终极目标。

  北宇治吹奏部成为善于获得全国大赛金奖的社团，而非使每个人感受到社团价值并能够获得全国大赛金奖的社团。

  事实上，相比于久〇年的“监管俘获”，久三年是一场裹挟社团意志的大型“监管俘获”，那么其带来的也是另一场“监管滑坡”。

  “久三难题”的过度发酵导致的“监管滑坡”最直接表现是北中三杰结构的暂时解体：技术团体和日常团体的沟壑陡然加深，对泷升的信任危机从久二年的暂时缓和到久三年再次以“高黄对峙”、“部长失格”、“冢高分裂”的形式展开。

  不论后续《京吹！》会以如何形式改编《武吹！》（本文写于《京吹！》S3E4放送前），这一主要的“监管滑坡”不会被掩饰，黄前日常团体无法履行基本的协调职责，反而有自我内耗之危，而泷高技术团体由于不容挑战的地位一意孤行执行决策，更有硬性激化之嫌。

  面对“久三难题”的集中爆发，巨大的波及北宇治吹奏部全部的“监管俘获”已然发生，“监管滑坡”在迫近关西大赛的关头几近无法避免。如何解决？

  《武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解决方案：在久美子陷入长期的自我内耗后，求助于明日香，并重拾苦亚西（悔しい）荣誉信条，辅之以“爱的抱抱”，进而寻求与技术团体达成和解（“正确之人宣告”——黄前久美子于爱的抱抱后向泷高技术集团表达自己不放弃、全平等的宣言）。¹⁰

  但这解决“久三难题”了吗？

1. “三年级矛盾”成功通过浪漫主义的解决方式化解；
2. 新生信任问题用第三次选拔前的《努力宣告》搁置；
3. 社团“自主性”则尝试缝合两大团体带头人的意见鸿沟而压制。

  可以说黄前久美子运用强大人格魅力和久一、久二与久三年的“一个也不能落下”主义熏陶搁置乃至扭转了“监管滑坡”，近乎凭借一己之力（不能排除明日香的点拨和秀一的感情关怀）遏制社团对部员心理的摧残，重新向部员展示技术团体和日常团体再次合二为一，再次鼓舞社团的团结力。

  这一工作除了黄前久美子，谁也没有能力做到。

  隶属于两大团体的丽奈和秀一，剑崎梨梨花和久石奏，乃至整个矛盾的始作俑者之一黑江真由都无法匹敌做了三年新生工作、贯彻三年革新维新精神、接受来自两代领导团体认可的黄前久美子。

  这无愧于我们认为“历史选择了黄前久美子”，但是如果跳出单人视角来看，久三难题无一得到妥善解决。

  “三年级矛盾”的针对性机构仍未设立（事实上如此迫切的短时间内不太可能设立相关结构完善）；信任问题很大程度依赖克里斯玛治理（Charismatic authority）；社团“自主性”问题完全系于能否获取全国大赛资格和全国金之上。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获得全国金，“社团建设”仍会继续，并在久四年迎来不亚于“泷香革新”的“梨奏新政”。

  在这一点上，《武吹！》看似机械降神的结局赋予了“社团建设”理想化的结果，黄前久美子本人“请别放弃”意识的最终觉醒是“社团建设”最理想化的注脚，而这成为获取全国金的关键。 黄前久美子的《努力宣言》如下：

  在合奏前我有一件事要说，大家知道，后天是第三次选拔。留给我们只有今天和明天了。选拔后，选出的55人将一心朝全国努力。所以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场，我有件事跟大家说。如大家所知，3年前的北宇治还不是强校。泷老师来后，情况才截然不同。如果泷老师没来，现在我们的情况将完全不同。

  我喜欢现在的北宇治，人人公平有机会，一年级和三年级拥有同等的机会，大家都有权利塑造同属于大家的一首曲子，我喜欢现在这样的北宇治。我之所以努力至今，之所以目标全国金奖，全都是因为北宇治，都是因为在场的各位与我一起前行。

  我希望大家能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我知道这是我不切实际的希望，也清楚在场有些人坚信自己的退出会让北宇治变得更好。但对此我持有完全否认的态度。我不想有人在5年后，10年后，后悔为何那时自己没有用尽全力。我不清楚那种“退出”是为了社团还是为了谁。我唯一希望的是，大家能出尽自己100%的实力。即便有人落选，即便有人失去solo的位置，即便有人因此后悔和悲伤，但这些同样是属于每个人的东西，谁都没权利剥夺。

  努力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做给自己看的。离选拔还有两天，我希望大家选择不让自己后悔的方式，然后每个人以自己不后悔的方式取得全国金奖。我虽然是不争气的部长，整天依赖领队和副部长，但我有自信我是看大家时间最久的人。我要说的是，如果为了北宇治，请用尽全力，满意的结果一定在前方等着我们。所以，那个……

  北宇治fight——

  噢噢噢———！

  从个人视角来看，黄前久美子搁置了“久三难题”；而从社团视角来看，黄前部长运用感情这一非理性因素掩盖了短期的结构性弊病，正是凭借这一段宣言，“社团建设”在久三年达到史无前例的顶峰。

  社团目标再次回到黄前日常团体占优的轨道——确保所有人都能平等地变强从而能取得全国金。

  然而社团管理不能全部依赖个人的力量，黄前久美子在维护“泷香革新”和“南中维新”成果中的极大精神内耗为其带来了痛苦的体验。要避免“人亡政息”，终究还是要进行制度建设：久美子在取得全国金后是否会进一步优化社团？

• 是否会提升声部首席会议地位以确保领队-顾问和部员之间的沟通？

• 是否会针对新生信任问题优化年级指导的例会结构？

  可惜《武吹！》并没有久四年的细节，所有的建设过程及其后续在获得全国金的那一霎那就草草结束了。真心希望《京吹！》的改编能够赋予吹学新资料。（其实是跪求剧场版）

三、从零开始的吹奏部生活？

  从上可知，从“监管俘获”到“久三难题”，整个北宇治吹奏部仿佛绕了一个大圈，从一个问题到另外一个问题，但其中蕴藏着如何建设一个好社团，如何维护这么一个好社团的问题。笔者认为这是吹学的本意，也是吹学所应该发扬光大的一个重要理由。

  也因此本文尝试通过依据北宇治吹奏部社团建设的过程，探析社团建设的基本框架。

  社团建设的基础在于变化。

  这种变化起源于部员的变化或“顾问”的变化，在北宇治表现为久〇年处于“被俘获”地位的二年级摇身一变成为“管理者”，而处于所有部员之上的“顾问”从容易被摆布的“梨香子”变成有强烈主见和丰富手段的“泷升”。

  变化也可能来自于外界环境的变迁，比如吹奏乐的新潮流和其他强校的巨变，但是在《武吹！》、《京吹！》都没有太多涉及，此处不详谈。

  经历变化后，原先量身定制的社团结构受到挑战和威胁，出于对抗、平衡、稳定等原因，组织的架构也会经受更变。

  在本例中主要是稳定，这也是大多数大型学生社团的首要目标。为保证社团内的基本稳定，那么社团会力求改变，这种改变伴随两个进程：不适应变化的结构消亡，适应变化的结构生成，也即“监管滑坡”和“结构革新”，其综合的结果被称为“结构转型”。

  而“社团建设”是以上“变化-规制衰败-结构转型”的循环。

  那么如何判定“结构转型”的成功？

  在北宇治吹奏部中可以依凭两个标准：实际绩效（吹奏水平）的上升乃至获取认可，以及持续的社团稳定（在久三年甚至演变为“一个也不能落下”）。

  在具体的过程中“监管衰败”和“监管生成”两者可以是线性顺序发生，也可以是同时进行，甚至可能螺旋式上升，而非瓦尔特·罗斯托夫（Walt Rostow）所坚称的单调“进化论”。¹¹

  北宇治吹奏部呈现的是社团建设从“监管俘获”到另一场“监管俘获”的时期，本质上是问题的发现到解决的实施过程。因此不可能有社团一出现就完美无缺，社团建设是每个社团不可避免遭遇的问题，因为变化无处不在。

  上图就是笔者对社团建设的理解。

  而变化中则可能出现“久三问题”的考验，跳离吹！系列的故事，可以发现“久三问题”本质上就是领导团体内部的问题解决、新部员和老部员乃至“顾问”之间的信任问题、以及社团为最高管理者绑架。

  此三者可通过何种措施解决？

  久三年黄前主导的新措施：干部笔记。可否解决第一个难题？仅2个年级指导是否不能平替声部首席的安抚新生作用？如何防止最高管理者的犹豫或激进扭曲社团的决策？这都亟待吹学家或其他领域专家解决。

  仔细观察北宇治吹奏部从久〇年到久三年的主轴：从“久零懒政”、“泷香革新”、“南中维新”、“久三问题”，可以发现社团的建设需要群策群力，单人可能发挥决定性作用，但无法发挥全部作用。

  大多数的结构转型过程，甚至包括黄前久美子最后的觉醒也是在自我放逐后部员的支持（明日香、秀一你们做得好啊！）和泷高的和解合意下达成的，而她的觉醒是必须放在整个社团系统下看待，如果脱离了建设后的社团系统，久美子的《努力宣言》宛若无病呻吟，但在面临“久三问题”的北宇治吹奏部，她的话语就是社团的最强音。

  可以说没有之前的社团建设过程和面临的问题，全国金几无可能获取，久美子也不可能在该社团中找到人生的路径。

  这是值得所有大型学生社团思考的问题：怎么建设社团最大程度满足目标？怎么在解决问题中成长？怎么把社团建设为所有部员能从中获得成长体验的场合？

结语

  北宇治吹奏部的乐声可能将在2024年盛夏时节落下帷幕，而其为社团建设带来的启示却振聋发聩长久不衰。

  北宇治吹奏部从久〇年的大面积腐朽，通过各方不断添砖加瓦，解决各式各样问题，最终社团的精心建设为主，个人的突出表现为辅，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共同夺取全国金的目标。

  青春亦是如此，在问题中成长，在流沙中慢慢洗涤，最终炼出真金，向外展示“特别的自我”。自我的建设何不也如同社团的建设呢？

  作为结尾，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如此容忍这么长的文章，如果有人能跟随看完上、下两篇，笔者已经很知足了。更要感谢能够看到结语的读者，感谢你们的宽宏大量，感谢京阿尼和武田绫乃为我们带来的作品，感谢所有的吹学家、吹吹人和动漫爱好者。

  自2019年，我因为京阿尼的悲剧而了解到《京吹！》，不知是喜是悲。但《吹！》第一次给予我强大的共鸣，让我意识到“青春的价值”，现如今5年过去，苦等的第三季已经放送，《京吹！》，如很多吹学家一样，是我最喜欢、看最多遍、最享受的动画，感谢所有人的努力使得这部动画能更为人所知！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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