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伞的复杂内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在电影中,霙向伞表达了爱意,伞的回答是希望霙认可自己的天分,以放飞青鸟的方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爱意。在电影的最后,看似描绘了伞霙美好生活的开始,但笔者认为伞霙二人的关系停留那段时光里才是最美好的,如同玻璃瓶一般晶莹剔透,也如玻璃瓶一般易碎。
利兹终究还是脱离不了地面——伞对音乐的热爱是一以贯之的。受限于天赋与家境、受困于理想与现实的落差,她对mizore的回应有几分的爱,又有几分的嫉妒,甚至是恨?我们无从知晓。她的感情就像指针一样,在爱与恨之间来回摇摆,一时恨大于爱,一时爱大于恨,这就是伞的扭曲。所谓的跟自己释怀,可能只是屈于现实的自我借口与欺骗罢了。mizore的爱对于伞来说是带刺的玫瑰,刺痛的是她曾引以为傲的音乐梦想,笔者愿称之为“不自知的天才对普通人不自觉的残酷”,正如“我将支持霙的演奏”时镜头给到了仰视霙的伞,那么卑微(看到这段笔者心碎了!),她完全明白自己无力甚至都不需要支撑霙的演奏,但这是她仅有的最后的倔(zui)强(ying)——请注意:这段发生在爱的抱抱之后,happy ice cream之前。很难想象,当霙仍在兑现自己的天赋时,伞真的能坦然接受霙一以贯之的爱。往阴暗处想,伞甚至会认为这是从天而降的青鸟之神对自己的怜悯。
作为一个曾拥有极强自尊心的人,伞是否会再次逃避呢?这就不得不说回伞的社交属性,笔者认为,伞是一个“孤独的现充”——她希望建立一个围绕她转的圈子,如九二年的长笛组,如当时那个热情开朗的南中部长所带领的吹奏部,这是伞现充的一面,渴望被接纳的一面;所谓孤独,更多体现内心世界,笑脸面具之下又藏着她不愿被人轻易触碰的内心想法,这是害怕被发现的一面。所以伞太像一个世俗的人了,对她而言霙就是神,她们之间的联系就如《创造亚当》中的亚当(希美)和上帝(霙)一般。试问画中的两者,是在互相放手还是在互相接触?从他们手指的画法,很难判断是神与人满足了他们共存的共同愿望,还是两者分离而人要过独立的生活。观察亚当的形态,他还活着,但他仍然没有生命(心意相通之人)。因此,他正在向上帝伸出援手,接受上帝的援手(爱)。至于上帝,他看起来相当专注。他的身影显得活跃,就像他正在努力使他的创作完成(表达自己的爱意)。
那么一瞬,就是笔者所认为的伞霙易碎的美好,但同时笔者也希望那么一瞬将至永恒。